搬家流汗的午後,阿守和師父志豪的距離變得更近。從流著汗搬行李,到浴室裡無預警的貼近,汗水裡蒸騰的不只是溫度,更是壓抑不住的慾望。兩人的身體從探索到交纏,情感與欲望交錯在悄無聲息的肌膚碰撞裡。只是激情過後,志豪輕描淡寫的一句話,讓阿守的心,悄悄墜入冰冷的深處。
從上次的擁抱開始,阿守和志豪之間,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。
回到家後,他們開始在LINE上聊得更頻繁。
從按摩手法、到亂七八糟的日常小事,
再到志豪偶爾會傳來一張自己吃宵夜的照片,配上一句:「要學會照顧自己。」
阿守的心每次都會因為這種微小的關心,像被溫柔撩了一下。
某天晚上,志豪傳來一句:「最近要搬家,要不要來幫我?開你的破車。」
阿守馬上打字:「好啊,交給我!」
於是那天,他開著那台喘得半死的小破車,到了師父租屋處樓下。
搬家的兩個人早早脫掉上衣,只穿著短褲,滿身汗水在午後的陽光下閃閃發亮。
空氣裡都是汗味、陽光味,還有若有似無的男性賀爾蒙。
志豪一邊搬,一邊隨口介紹自己的東西:
「這台老舊音響,是朋友送的生日禮物。」
「那組鍋子,是從前和朋友一起買的。」
阿守一邊聽,一邊覺得自己被帶進了師父的生活裡。
不再只是遠遠看著,而是摸到了那些真實的、屬於他的東西。
(我是不是,又更靠近你一點了?)
他這麼想著,搬得越來越起勁,心裡也越來越滿。
滿到快要溢出來。
等到所有東西堆上小破車,兩人都滿身是汗,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。
志豪喘著氣,甩了甩汗水,笑著說:
「先把東西丟著,我們先洗澡。」
他指了指新租的套房,門還沒鎖。
「你先洗,衣服脫在床上就好。」
阿守愣住,耳根開始發燙。
「快去啦,臉紅什麼。」
志豪拍拍他的腰,「你有的我也有,害臊什麼。要當按摩師,這些小事要習慣。」
阿守心跳快到不行,只好尷尬地脫下黏在身上的短褲和內褲,丟在床頭,迅速逃進浴室。
水聲嘩啦啦響起,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才洗到一半,浴室門被猛然推開。
「啊──!」
阿守驚呼一聲,連忙用手遮住重要部位。
志豪倚在門口,手裡拿著一袋新衣服,眼神明目張膽地打量著他。
「這些衣服等下給你換。」
他邊說,邊慢悠悠地笑了。
「……滿性感的,看得我都想吃了。」
阿守羞愧得無地自容,耳根紅得要滴血。
「不用、真的不用麻煩──」
他慌張地說,試圖關上門。
但師父一個跨步,直接走進來,將門帶上。
「一起洗吧,我幫你洗洗。」
志豪輕描淡寫地說著,手已經伸進了蓮蓬頭下,撩起了阿守的濕髮。
阿守呼吸急促,渾身僵硬,心跳得像敲鼓。
但身體卻無比渴望。
(師父……)
下一秒,志豪的手滑過他的肩膀、胸膛、腰側,每一寸肌膚都像著了火。
他沿著阿守濕滑的脊椎一路下探,摸到了鼠蹊部,再輕輕從股溝滑過。
阿守顫抖著,喘息變得破碎。
「這裡……很敏感呢。」
志豪低笑,唇貼上了他的耳垂。
阿守整個人被挑逗得快要崩潰,反射性地抓住了志豪的手腕。
但志豪沒有停。
他用手扶住阿守的腰,輕輕轉過他的身體,
讓兩人正面貼在一起。
灼熱的性器互相頂著,隔著水珠滑動。
志豪吻上來,從額頭、鼻尖、到嘴唇。
一點一點地,溫柔又霸道地,啃噬每一寸屬於阿守的地方。
阿守回吻了,帶著淚光,帶著滿滿的渴望。
他們從浴室糾纏到床上,彼此貪婪地探索。
從頭到腳,從胸膛到小腹,再到更深的地方。
吻得喘不過氣,磨蹭得喘息連綿,
肌膚貼著肌膚,汗水混著水氣,連喘息聲都滾燙黏膩。
一場激戰,燃燒了一個小時。
直到兩人終於精疲力盡地倒在彼此懷裡,
只剩下彼此急促卻滿足的呼吸聲。
床單還沒鋪好,兩人裹著毛巾,懶洋洋地躺著聊天。
聊到按摩客人,聊到金主,聊到過去的生活。
志豪說起他的事:
「有些客人會暗示想玩……有時看心情啦,玩一下也沒差。」
「感情?現在不想談,性上玩玩就好。」
阿守聽著,胸口一陣發悶。
(玩玩就好……)
他側過身,看著師父微笑著說這些話的樣子。
心裡某個地方,悄悄地塌了一角。
也許,自己對他來說,也只是個順手撿起的玩物。
也許,他的擁抱、他的溫柔、他的親吻……
都只是曇花一現的熱度。
阿守垂下眼,悄悄收起了自己的心情,只剩下一個虛弱又小小的想法:
(沒關係……
至少,現在我還能靠近你。)